禾蕖来时,已是有段时间没见过了,她的神情凝重了许多,眉头微微皱着,似乎多出了很多心事。
白龙一见到禾蕖,就像发了疯一样攻击她,慕筝见状赶紧上前护住,但无奈白龙还是撞伤了禾蕖,珞玦上前扶着她,关切地问:“你没事吧?”
禾蕖摸了摸受伤的胳膊,没有理会,似乎甘愿承受着这些。她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,随后把戴在手上的手套脱下。慕筝看见,那是一双粗糙又布满伤痕和茧的手。
“身为命定之子,我每一刻都在努力着,当他们说我像那位救世主,还会把我唤成他的名字的时候,我觉得我的努力是有成果的。”她的金发被晚风吹的缭乱,也挡不住那双疲惫不堪的金色双瞳,她似乎不再像之前看过的那样自由。
“我看见白龙,我也会心存怜悯了,可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遇见你之前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。”
慕筝说:“原来你早就知道白龙的事情。”
“可善良于我们而言却是致命的。”
慕筝从她的话语之间,甚至听到了恐惧。
禾蕖放下双手,继续说道:“慕筝,你可能不知道,珞玦就算是潮汐族的族长,他也什么都改变不了。命定之子终归是被人挑选的最优秀的傀儡,这个国家有很多我们没法对抗的势力,你所见到的不过是一隅。”
她顿了顿,眼光微微望向一旁的白龙,说:“白龙的囚禁到了如今不过是一件小事……于长玄序的那些人而言,就算目标力量再微弱,也会想办法将祂们榨干。”
“你那么聪明,就算不靠着白龙的力量,你也可以造就三族的辉煌,又何必去折磨神族呢?”
“珞玦说的对,我是个书呆子,我也不聪明。”禾蕖朝珞玦的方向望去,对他说道:“让你失望了。”
珞玦却对她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。“没有哦,如果你不带我去断月桥,我永远找不到白龙。”他上前拿出手帕擦了擦禾蕖脸上的伤,“我知道那一刻,你是想解放白龙的,你很勇敢。”
“是啊,我只是想让祂们死的时候不是待在黑漆漆的地里罢了。”
“你放心,有慕筝在,白龙不会死,祂们会回到神族的。”
慕筝对着禾蕖投来一个自信的目光,他握紧着手中的画笔。
“等到初光降临,我会把白龙都送往他们自己的世界。”
禾蕖欲言又止,几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定,她说道:“我以后不会再听他们的话了,我要远离那些人!”
珞玦与慕筝相视而笑,他们心里都为禾蕖的决定而感到由衷的高兴。
这个夜晚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短,长的是慕筝内心的煎熬,短的是白龙与青鸢的时光。
当地平线随着初光拂晓,象征着新生的晨光涂满在废墟之上时,慕筝拿出画笔,在初光的照耀之下,在空中用金色的线条栩栩如生地描绘出白龙的模样。
祂们随着画中的光芒消逝,仿佛从来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一般。
奇怪的是,青鸢竟然也跟着白龙一块消逝,她趴在白龙的身边,轻柔的手抚摸着白龙,她的眼神总是若有所思,如同一旁初冬树上寥寥无几飘落的枯叶一般,诉说着她短暂的一生。而慕筝却仍未知她的一二。
白龙的画像被收入慕筝手中画册里,那是笔盒里的画册,珞玦说过,这盒子什么东西都能缩小放进去。
在画册第一页之中,慕筝还在白龙的身边画下了青鸢模糊的剪影。
慕筝转头对禾蕖说道:“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的那片湖吗?”
禾蕖点点头说:“我当然记得。”
“我想回去看看,在哪里画一幅画。”
禾蕖与珞玦对视了一会,二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间决定独自一人前往。
“好吧。”禾蕖点点头。
见他们要离开了,慕筝的脑子里却忽然嗡嗡作响,他身体微微上前叫住禾蕖“等等……”
禾蕖回头疑惑道:“还有什么事情吗?”
却听得慕筝结结巴巴地说:“我……我……我会很快回来找你的。”
禾蕖微笑着轻轻点头便转身离去。
慕筝与禾蕖相视而笑,和珞玦离开了这片废墟,可慕筝的眼神却滞留在她的背影上,仿佛恋恋不舍。
慕筝一个人在那待了很久才离开,阳光越来越刺眼,他找到了那片久违的绒海。
这是他第一次真真实实地见到这片绒海,以往隔着湖面幻想着这片金色的绒草,如今随着冬天的到来已逐渐枯萎。但他知道,春天的时候,绒花依然会再次盛放。
他走近湖边的那个小木屋,看着木门上面点点青苔,他仿佛闻见了一股潮湿木头的腐烂气味,他推开嘎吱作响的木门,里面除了一台布满灰尘和蛛丝的老旧桌子,其他空无一物。
慕筝有些好奇,原来这座房子已经放在这里那么久了吗?回想起来竟有些细思极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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